9月3日,由羊城设计联盟、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风景园林系和广州美术学院建筑艺术设计学院共同主办,GVL怡境国际设计集团承办的“乡村未来论坛”在红专厂E6馆举行。
论坛现场座无虚席,尽管当天天气燥热观众却热情不减,互动气氛高涨,把当天论坛推向了探讨高潮。当天小易也在现场,今天与大家共同分享。
论坛精彩分享
林广思:乡村的未来不是城市化
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风景园林系副系主任、教授林广思
林广思教授围绕最近结束的“2017黄花镇蓝房村风景园林设计夏令营”成果分享,探讨乡村未来。8月16日--22日,17所高校,26名学生,5名年轻设计师,4名指导老师,7天7夜,深入农村腹地,从调研到设计,理论结合实践,用设计想象乡村未来。他指出,乡村的未来不是城市化,也不是城里人偶尔消遣的旅游目的地,乡村的未来是通过乡村建设将乡村的文化、资源、产业进行重新整合,从而激发乡村由内而外的原生力量,最终活化乡村,恢复乡村的“造血”功能,实现具有自身特色的永续发展。
“乡村未来需要城市跟乡村有更多的沟通与连接。无论乡建以什么样的速度去推进,但能看到城市跟乡村在接触,只要保持接触,我们对乡村的提升和态度也在改变。”
何健翔:城乡不是断裂的关系,是一种延续的状态
广州独立建筑师和城市学者、源计划建筑事务所创始合伙人何健翔
建筑是社会时间和空间的连接体,串联现在过去和未来。何健翔通过讲述源计划在珠三角城乡中的实践项目,从乡村的两重含义展开村与城的互动关系的探究。“乡村实际上是城市某种经济活动上的延伸。在我们的操作观点里,城乡不是断裂的关系,无论从文化空间还是人的经济关系来说,它都是一种连续的状态,无论时间上还是空间上。大部分我们现居住的城市本来就是村庄,在短时间内由村庄演变为城市。那也有一部分原来的城市因为人口流动的作用,它又似乎回归到某种村庄的状态。所以存在这两种状态不是绝对的,它们一直在动态的变化之中。”
“关于乡村未来,从大的趋势来讲我略有悲观,但在个体层面我还是看到了很多积极的因素,我相信通过个体的思考和努力还是能够慢慢衍生出一些有力量的东西。”
珠江三角洲,2010
Pearl River Delta in 2010
常毅恒:让设计回归自然,回归生态,回归乡村
GVL怡境国际设计集团事业部技术总经理常毅恒
“作为景观设计师这个层面,我们希望以全域统筹的视角去探索乡村的环境、设计、实践,让设计回归自然,回归生态,回归乡村。环境和发展是一个悖论的存在,它本身可能是有冲突的,但需要在冲突里找到契合点、平衡点。既要让自然、文化得到延续,同时又要通过先进的技术、理念进行疏导和指引,激发乡村的活力。要走可持续的道路,重塑乡村的生态系统。”常毅恒从设计角度提出他的见解。
“乡建需要社会的支持,社会支持是乡村建设的强大后盾,是形成关心、支持、参与乡村建设的强大合力;设计与学术强强联手,从理论与实际共同探讨乡村建设发展的创新模式,以点带线,以线促面,点面结合的设计运营思路带动乡村的整体发展,促进城乡共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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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涛:全域统筹能够推动乡村的生态发展
GVL怡境国际设计集团董事长、总裁、羊城设计联盟秘书长彭涛
彭涛提出,以全域统筹的思维发展生态乡村,是基于政府、村民、投资方痛点的乡建路径。政府希望投资规范可控,村民诉求得到满足;投资方希望合约得到保障,以达到预期投资回报;村民希望获得持续的经济回报,成为乡建成果的共享者。之所以各方利益得不到平衡发展,就是因为缺乏统筹,我们希望与政府搭建一个平台,用全域统筹的模式推动乡村的生态与经济发展,未来,共同打造共荣、共赢、共生的美丽乡村。
他认为乡村应该以一种生态的、有序的方式发展,而不是破坏性地强加改造,乡建应该朝着“永续生态”的方向坚定地走下去。
彭勃:希望行业机构介入提高标准以及规范化
澳大利亚IAPA(艾帕)设计顾问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彭勃
在欧洲生活多年的彭勃表示,乡村建设如果大规模式运动会产生很多后遗症以及隐忧,不同的人不同政府部门、设计机构甚至不同区域的设计机构强烈的参与到各个地区各个地方的乡镇活动中,难免会对一些原来由于交通不发达被保留下来的好的村落,在改造热潮中遭到一些破坏。希望通过院校或像羊城设计联盟这些行业机构能够提出一些呼吁,在这方面把标准提高,或者是把建设的程度从某种意义上规范化。
“解决乡建问题是非常复杂的社会、艺术、设计、伦理、景观、生态的问题,是一个大的社会工程,今天能够有以‘农民’的身份去讨论是一件非常值得自豪的事情。”
陈晓阳:乡村建设应该跟当地的村民紧密联系起来
广州美术学院雕塑系副教授、中山大学媒介人类学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源美术馆发起人陈晓阳
陈晓阳从艺术家的角度提出,“我们不能把乡村的主人当成蒙昧的主体,他们有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即使有专业的旅游规划并运营起来之后,这些生态的持续性是不是像我们设计的时候那样真的能够达到理想状态,并且谁才能持续这些项目并真的融入当地生活呢?需要考虑那些住在那里的人,老在那里的人,最后可能还会终老在那里的人,未来不得不回去的那群人,他们才是持续这个事情的主体,当我们讨论乡村建设时不应该忘记要跟当地的村民紧密联系起来。”
“我觉得乡村的未来和所有的未来一样,不会那么好,也不会那么坏。它不是一个被动的它者,它自己有自己办法。”
杨一丁:进入乡村应该持有一种非常克制的态度
广州美术学院建筑艺术设计学院副教授、风景园林教研室主任杨一丁
杨一丁从消费者的角度表示,乡村现在比较需要的也许更多的是基础设施的建设,不要用城市基础设施建造标准套回到乡村去,乡村有相当多的智慧,如果城里人把临时当永久来做,这是挺可怕的。需要克制,能不做的时候就别做,能做5成的时候别做5.5成。
“未来我们的城市会像乡村那样吗?未来我们的乡村会像是城市那样吗?乡村与城市之间的交流是需要互动的,该保留的保留该建设梳理要建设梳理。无论从实践、学术、建筑、运营上尝试,希望我们的努力可以让未来变得更加美好。”
赖文波:中国城乡需要二元化吗?
华南理工建筑学院风景园林系副教授赖文波
“我也是来自农村,从汶川大地震进入当地之后进入当地,感触很深,作为一名设计师对于乡村的责任是完全不一样的,涉及到乡绅、信仰、伦理等种种问题。从人类学这种角度来说,我们要回去吗?尽管也可以进行识别,或者说那些城乡需要二元化吗?我觉得中国乡建远远没有那么简单,或者说我们需要更多人去关注。”赖文波老师如是说。
“乡村是天地人的乡村,是你我他的乡村。我是农民,希望真正付出行动的实践,不忘初心,方得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