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的异化与复位——从洗地机的进化谈起

2022,顺行在时代的东风中,市场经济的列车在我们这片辽阔的沃土上已驰骋了整整三十年。从一票难求无货买,到琳琅商品迷人眼,旧貌换新颜改变了的不仅仅是货架——下起对供求关系的认知,上至对人类生存的理解,消费条件变化建构起的思想意识已刻进一代人的基因。

而今,当我们谈起如何选购一款产品时,我们谈论的是什么?我们的所需似乎不再以日常生活为出发点,而几乎由产品都有哪些功能来决定;选购的过程甚至不如说是被商品教导的过程。正如马尔库塞所说,后工业时代的科技异化主要表现为致使人的主体性丧失,造成这一现象的并不是科技本身,而是以科技为权杖的社会环境。起初,科技是解放的力量;后来,科技以听则如此接近理性的意象,再包装上整合概念的名义,行搅浑工具理性与价值理性边界之实。

说回现实,科技至上在市场中已是明谋。卖方在利益驱动形成的良性循环中不断乘胜追击,商家纷纷标榜自己的产品包含哪些先进科技,获得了多少专利证书和国际大奖,产品迭代成了无可探讨的必然路径,再细微的功能加了“科技”的点缀也能立刻显得高级……噱头属性使得科技渐渐真假难辨,为了“科技”而“科技”的意图昭然若揭;买方也在裹挟中显得乐此不疲,出于对知识的朴素敬畏,人们络绎不绝地捧高“科技”在选购决策中的份量。2016年前后,日用品界的“成分党”掀起了“科学选购”之风,当同样的观念渗透进家电行业,“参数党”则开始大行其道,人们不亦乐乎地学习起从未听说过的名词和数据,测评专家活跃在各个社交平台,仿佛每多了解一个数据就能距离正确选择更近一步。

当然,科技之于普通人生活的反制,如同全球化之于发展中国家。科技终究将会且正在推动生活体验提升,纵使异化、纵使有时化身猎枪,也并不意味着我们需要抵制科技和科技类产品。对普通消费者来说,辨别真正对我们有益的科技,不被花哨的数据和说辞迷惑,拿回主动权,也算从个人层面把“科技”复原回了其应处的位置。

如果要拿某一具体的细分品类来详解,各式各类洗地机的角逐可谓是近几年以来科技内卷最典型的样本之一。我们先来纵向罗列洗地机的发展简史:洗地机2016年引入中国,最早上市的是胡佛品牌,2017年,必胜、卡赫也相继进军中国市场;而真正的“中国洗地机元年”该从2020年算起,彼时添可芙万1.0上市,销售额达到6.5亿,爆品之下,当年洗地机全国销售额突破10亿;2021年,洗地机市场热度持续高涨,更多新品牌开始切入洗地机赛道;我们所处的2022也将是洗地机史上至关重要的转折之年,国内洗地机在销品牌数突破100家,无滚布、双动力、履带式滚刷、可拆卸刷头等产品形态的出现印证了新型科技的竞技开始在洗地机品类大放异彩。

既然核心功能是清洁,最直接与清洁相关的就是与地面相接触的清洁介质。聚焦与地面的接触面谈科技升级,最易被消费者理解和关注,也是品牌方顺理成章的正道所在,最容易讲通缘由。因此,我们看到洗地机的单滚布式清洁方式分生出了一前一后双滚布清洁,前滚布湿拖,后滚布擦干,前面没能完美处理的污渍似乎可以让后者再收一遍尾。不久之后,貌似只增加一个滚布还不够新颖,洗地机又出现了风道、水路、吸口连同滚布一起乘2的双动力机型,结构上看上去更接近增加一个滚布想展现出的双重清洁效果。滚布1变2之后,又有商家推出了2合1的履带式滚布,两小块变一大块,能像坦克一样从地面上碾过,意图碾压式地清洁污渍。一时间,科技进步在洗地机产品上表现出了更新速度快、形态扩充丰富的蓬勃发展之势。

然而,笔者几乎不忍说破的事实是,从双滚布到双动力到履带式,洗地机的技术发展始终针对的是同一问题,但此三者却都没有在解决这个问题上取得实质性进展,那就是洗地机的本职功能——清洁。对于市面上大部分质量过关的洗地机来说,日常普通污渍的基础清洁表现大部分都能有及格线以上的保障,洗地机的使用痛点从来不在于基础清洁,各测评博主热衷的重油污测试也几乎不会在家庭场景出现,功率等数值的微弱差异也很难和实际使用情况结合起来。既然基础清洁问题不大,那三轮迭代都未能解决的又是清洁体验中的哪些方面呢?笔者根据三年的用户调查经验总结了三点,一是二次污染,二是缠绕毛发,三是自清洁。

仔细考虑过洗地机清洁介质的朋友应该不难想象这三大痛点。先说二次污染,这对有滚刷的洗地机来说几乎是无解的难题。滚布绒布质地的吸水特性在清洁时可以吸取液体类污物,可是,成也吸水、败也吸水,滚布的吸水性越强,越让它不可能即时排出全部污水换成新水继续前进,也就可以理解为,滚布边吸污边前进的过程正是滚布不断积累污物的过程,每前进一厘米,滚布上也就多附着了这一厘米攒下的脏污。虽然大多数时候肉眼无法识别,但当你用滚布洗地机清洗全屋时,往往等于把难分解的污渍直接携带扩散到了全屋。第二点,女性用户及养宠家庭对缠绕毛发深有体会,但都几乎默认了这一规则:用完洗地机后,手动剪掉缠绕在上面的毛发,就像这是常规的必备流程。滚刷经过毛发,自然会缠绕在上面,有的品牌甚至推出有切割毛发功能的洗地机,但这并不算从根源解决了问题,反倒要担心拆卸时会不会被刀锋划伤。第三点自清洁,有自清洁功能的洗地机不少,但每一家都会附加一句,滚布是要定期晾晒的,不然容易滋生细菌。这对没有晾晒习惯的年轻人来说十分麻烦,本来平时碰都不想碰抹布,现在却要我把比抹布还脏数倍的洗地滚布拆下来晾?

就当我们以为围绕着滚布的科技改良已经机关算尽时,今年5月,方太旗下的米博发布了无滚布洗地机。产品乍然问世,笔者首先感到的是难以置信,随即暗自惊叹,米博真是太懂了。说来惭愧,笔者供职家电行业十余年,清洁行业三年,虽说早已谙熟传统洗地机的弊病,但却默认了这是洗地机的死局,从未想到过取消滚布竟可以是破解思路。也许科技的异化已经侵入了笔者的思维,在见到米博无滚布洗地机前,笔者对于洗地机的迭代升级能想到的也仅仅是通过看似有用的花招遮掩问题,连说服自己都不敢奢望。现在看来,米博与笔者不约而同地认识到了洗地机的三大痛点,不同在于米博抓住了滚布这一“万恶之源”,凭借清洁介质的改变,举重若轻地一次解决了三大难题;而更多商家停留在了“滚布虽有弊病,但却必不可少”的认知阶段,只谋求粉饰表面,没探索去除病根的可能性。

似乎有必要再来为非业内的读者补充几句原理。米博无滚布洗地机把滚布取消后,换成了高分子PVC地刷,专为地面清洁设计的材质有着疏水疏油不沾污的特性,实时的活水在地刷间高速流转,每秒清洗地刷50次,污水可以在0.03秒内快速回收,实现了清水直接洗地,二次污染的问题就这样从结构上被根除。同样,毛发不缠绕和自清洁能力也与新型的非滚布的地刷设计相关。毛发没有了依附的着力点后无处可缠,地刷不残留污渍,自清洁毫无压力,更无需涉及把滚刷拆下来晾晒的步骤。概括为不沾污、不发臭、不缠发、不用换,简单明了的实际效果,比多少抽象的数据都有说服力;何况,米博无滚布洗地机在数据表现上也是佼佼者,80000转/分钟的高速无刷数码马达,配合12000Pa的强劲负压吸力,99.9%的除菌率……面对有洗地机使用经验的朋友,只能说一句,懂的都懂。

米博为什么能做到别人想不到的事?品牌理念似乎听上去很虚,但却是品牌行为的初心和方向。让我们从米博母公司方太的“创新三论”说起:“创新的源泉是仁爱,创新的原则是有度,创新的目标是幸福”,孕育在方太的仁爱创新观之下,米博主张“科技智善”,从一开始就明确了科技应该为善而服务。笔者了解到,米博的无滚布技术研发了整整五年。试想假若米博不坚持打磨无滚布技术,或许在2020年国内洗地机爆发之初就能迅速入局收割,两年时间,面对数十亿的市场,米博选择了不争一时。在科技异化的大环境下,以道御术的智慧执着又清醒地在其企业内部为“科技”划定了边界,这一判断和抉择背后,其对消费者及社会难能可贵的责任意识让人动容。

回到开头,米博无滚布洗地机为科技复位做出的标杆示范不只是洗地机行业的佳话,作为当今时代回归科技本质的应用范例,其理念和坚持都别具教育价值。在资本逐利的市场上,笔者不妄图号召行进有度,但向风暴中也未曾随波逐流的孤勇者致以最高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