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种着梨子树,挂在树梢的玉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地窝窝里烤土豆的火苗在风中窜动,高山上羊群随风奔跑……一切都以一种舒展的姿态,在这片广阔无垠的天地里呼吸。
11月初的西北已是萧瑟深秋,而甘肃东乡族自治县给我留下的,是这样极富生命力的画面——那是我鲜少从城市日常生活中感知到的力量和美。
初到东乡时,我对这寂寥山村的生活的印象只停留在“穷苦”,并无过多期待,甚至对于全然陌生的当地生活怀着几分忐忑与畏惧。然而抵达之后,才发现这里的一切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常年生活在城市的人们,赶时间、在步履匆匆之中找寻生活美学和仪式感,实则对很多事物都失去了真挚的感知能力。这里的人们,不刻意追寻、不赶路,却仿佛把每时每刻的生活都过成了“美学”。 即便日子朴素简单,却从不缺乏仪式感。
走访羊倌马大爷家,发现简单得有些破落的院子却收拾得极其干净整齐,刚进门他便忙不迭地从家里拿出玉米馍馍和水果出来招待我们;在当地的“网红餐厅”吃饭时,祁大爷如数珍宝地和我们分享当地的美食,手抓羊肉、烧洋芋、三泡台……据他介绍,客人来了一定要在炕上吃饭,以显示尊重;在绣坊上班的绣娘们,即便穿着素朴的衣服,也都打扮得甚是好看,一针一线,灵动鲜活地绣出她们对于传统文化的热忱。
不需要多昂贵的装修,挂在屋檐下的红辣椒,便是极好的装饰;不需要多珍稀的食材,但对烹饪的考究和进食的仪式,却处处彰显对造物的敬重……笑意盈盈的脸,点点滴滴的细节,都传递着来自大山深处,天然去雕饰的生活美学。
那种对生活诚挚的热情,是极为细腻动人的存在。说起来,之所以与东乡这片土地结缘,得益于碧桂园的扶贫项目。2018年5月,碧桂园集团走进东乡县进行脱贫攻坚,而这个小小县城也因此打开了一个与外界互动交流的窗口。
此次来东乡,短短四天的行程,尚且不足以真正深入体会当地人的生活。但让我触动最深的,就是当地人身上那种特别原始的生命力,他们活得特别本质。
城市里的我们,刻意从各式各样的物质和文化中,找寻认同、找寻美感,焦虑不安。
深山里的他们,却扎根在自然深处,活出最朴实诚恳的态度,轻声告诉我们:那才是生活应有的样子。